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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1年05月20日

外婆的艾糍粑

魏意轩

轻捻时光,那些模糊了的烟雨,温暖了晴云的记忆,如渐涨的潮水般漫上心头。印象中的端午节总是由外婆携着艾糍粑带来。一株艾草,一把蒲扇,一只香囊,一场龙舟比赛……最温暖、最难忘的还是艾糍粑蒸熟时的那抹悠悠清香。

儿时常与外婆一同在夏日夜晚坐在庭院中。夜色温柔,外面一片朦胧,藤竹桌上摆着一些瓜果。外婆常坐在竹椅上,摇着一把蒲扇,或哼着歌谣,或与我讲述故事。蒲扇已有些破旧,原本扎得整齐紧凑的细竹枝已松散了许多,有些扎手,把手上吊的红绳也已稀稀落落。饶是如此,外婆依旧舍不得更换,我亦是如此。这不仅仅是一把破旧的蒲扇,更是我记忆的承载。

端午前后,春雨总会将林间冲刷得干干净净。我同外婆背着竹筐、踩着泥泞上山,只见外婆眼睛扫过草丛,踮起脚尖,手臂一挥,镰刀一砍,便算采得一株艾草了。我站在一边“观战”,无从帮忙。外婆取得了满满的战果,我将艾草挑去泥土,仔细洗净,置放在一旁晾干。外婆将提前准备好的艾草与糯米团混合。起初艾草拘谨羞涩,慢慢地他们开始“亲热”起来,如胶似漆。外婆一手托着艾糍粑,一手打开蒸锅,晶莹的汗珠沿着外婆额间滑落,宛如小河蜿蜒流淌在沟壑中,那是岁月留下的印记。

艾糍粑熟了,雾气袅袅,散发出艾草的幽香。入口,艾草的清甜便深入肺腑,唇齿留香。外婆见我吃得津津有味,也喜上眉梢,笑弯的眼眸里盛满了爱意。

(作者系益智中学154班学生 指导老师:向朋)

老师点评:细节中凸显人物,平凡中品悟深情。笔者用清新淡雅的文字,描写了端午节的艾糍粑,同时也将一份真挚而浓烈的情感呈现在读者眼前。一把蒲扇,一株艾草,一段深情的回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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