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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1年05月23日

重读《日瓦戈医生》

袁晓鸣

终于穿插着把《日瓦戈医生》读完。说“穿插着”,是因我的不良阅读习惯。我的阅读没有目的,没有功利,读什么全凭自己一时的想法,也从不关心流行什么、读书协会推荐什么。我有余钱剩米时喜欢买点书,几十年下来也积攒了几千册杂七杂八的各类图书。书买回来,不读就是浪费。于是,我每年年初都会在心里粗略盘算一下这年读点什么,时不时就顺手挑些想读的书放在书桌上。去年挑的书中就有本《日瓦戈医生》,我断断续续地读着。因其间还同时在读《猎人笔记》等,这《日瓦戈医生》就读了几个月。

20世纪80年代初,记得当时的《一个人的遭遇》《日瓦戈医生》和《古拉格群岛》等小说很流行。《一个人的遭遇》和《日瓦戈医生》让我感动得一塌糊涂,《古拉格群岛》却一直没有读到。后来觉得,这几部获诺奖的作品,可能是因政治倾向才在西方大受欢迎。现在社会环境变了,这样的作品现实意义就不大了,就像资本主义发展到现阶段,批判现实主义文学完成使命日渐式微一样,这些揭露专制黑暗的作品同样也完成了其使命。

尤里·日瓦戈是西伯利亚富商的儿子,但很小便被父亲遗弃。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,日瓦戈应征入伍,在前线野战医院工作,十月革命胜利后日瓦戈回到莫斯科。但当时的莫斯科供应极端困难,日瓦戈一家濒临饿死的边缘,他本人又染上了伤寒症。1918年春,日瓦戈一家动身到了东尼娅外祖父的领地瓦雷金诺村。日瓦戈感到心情沉闷,在这里遇见女友拉拉,他们的婚外情由此展开。不久,日瓦戈被游击队劫去当医生。他在游击队里待了一年多之后逃回尤里亚金市。随着红军的胜利,拉拉和日瓦戈随时有被捕的危险。他们躲到空无一人的瓦雷金诺去。坑害过他们两人的科马罗夫斯基律师来到瓦雷金诺,骗走了拉拉。拉拉的丈夫斯特列利尼科夫也到这儿来寻找妻子,但拉拉已被骗走。斯特列利尼科夫悲痛欲绝,开枪自杀。瓦雷金诺只剩下日瓦戈一人。为了活命,他徒步走回莫斯科。他在莫斯科遇见弟弟叶夫格拉夫。弟弟把日瓦戈安置在一家医院里当医生。日瓦戈上班的第一天心脏病发作,猝死在人行道上。日瓦戈医生的命运是有良知的知识分子的悲剧。

重读完《日瓦戈医生》,掩卷而思,我突然觉得《一个人的遭遇》和《日瓦戈医生》是最早的“伤痕文学”。它们真实再现了战争期间个人以及知识分子群体的沉浮,展示了战争和暴力对社会结构、道德规范的巨大破坏力。只是,现代人很容易健忘,只要不跟眼前的利益挂钩,一切很快就会烟消云散,对过去的灾难有一种整体失忆。

《日瓦戈医生》能引人反思,对极左的东西会有一种深深的恐惧。极左的东西只要环境允许就有可能死灰复燃。我个人以为,《日瓦戈医生》可与《九三年》《双城记》相媲美,现在仍然值得一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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