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我的儿子,现就读于我任教的学校六年级一班。孩子出生以来一直由我带在身边。
以前,由于信奉快乐教育,家里琐事又多,我对其并未多加管束。孩子进入中年级后,我发现他上课不认真听讲,完成作业困难,学习总是拖延,而且以自我为中心,不讲卫生,喜欢乱扔垃圾。总之,学习习惯和生活习惯都存在一定问题。我发现后介入矫正,但效果并不明显。
转眼间,孩子已经进入高年级,看着一步一步被自己带“残”的儿子,我心里万分痛苦,经常整夜的睡不着,头发大把脱落,有时真怀疑自己是否会患上抑郁症?
我与儿子“语言暴力”的日常
当看到儿子英语试卷上的54分时,我觉得自己血压瞬间飙升。“张某某,快滚过来!”校园里响起我的咆哮声。儿子跑了来过,没心没肺地问:“妈妈,你喊我来,有什么事吗?有事快说,还有同学等我去玩呢。”“玩玩玩,就知道玩,你看看,你考的英语,这都是什么成绩,还好意思出去玩?”我一脸愤怒,本来语速就很快的我,此刻说话就像连续射击的机关枪一般。儿子站在一边,不敢看我,瑟瑟发抖。“怂,你就会怂,你不是能吗?怎么不说话了?你不是特能说吗?”……“哼,你就会骂人,不是骂就是拿我跟这个比,和那个比,我拿你和别人的妈妈比了吗?”儿子一边哭,一边说。
听了他的话,我沉默了,陷入深深的沉思。我这样以爱之名,堂而皇之地输出自己的暴力语言真的对吗,这会不会给孩子造成心理阴影,让我们的亲子关系陷入恶性循环?痛定思痛,我觉得自己一定要想办法改善亲子关系。
去年9月,我参加了“国培计划(2022)”湘潭县“心理健康教育骨干教师提升培训”项目(A2021-4)工作坊的培训,学习了积极语言“happy”模式。
我与儿子“happy”后的日常
又到晚饭后辅导时间,一道简单的数学题,他做错了,演算写在题目下,书写十分马虎。若是以前,我又要开骂了,结果必然是不欢而散。但这次,我决定运用积极语言“happy”模式。
“妈妈希望你能认真读一遍题,相信你完全有能力靠自己的思考把这道题解出来,你可以再试试吗?”
孩子先是一怔,然后连连点头。十分钟后,儿子向我走来。这次他做得既正确又工整,兴高采烈当起我的小老师,告诉我解题思路。
我摸了摸他的头说:“你看,只要你认真思考,难度值五颗星的题目都可以做出来呢。你真棒!”“嗯,妈妈,我会加油的!”孩子会心一笑,我也笑了。那一刻,我感受了到了积极语言的魅力。日后,我们母子也许不会再上演“鸡飞狗跳”的场景了。感谢积极语言促成我与儿子的和解。
黎巴嫩诗人纪伯伦曾经写道:“你的孩子其实并不是你的孩子,他们是生命之火的儿女,他们通过你来到人世,却不是你的化身,他们整天和你生活在一起,但并不属于你。”
孩子是个独立的个体,终究会长大成人。我将以积极语言,激励他不断前进。
(作者系湘潭县锦石中心小学老师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