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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4年10月09日

金秋莲藕香

李克强

故乡多荷塘,每年四五月间,明媚的春光肆无忌惮地铺洒下来,暖柔的池水唤醒沉睡已久的莲藕,一根根细短的茎冒出水面,在水中摇曳。随着气温的升高,如裙似的嫩叶渐渐铺展开来,小巧的花苞如同一颗小小的椭圆的绿宝石顶在莲茎上,让人不由得想起“小荷才露尖尖角,早有蜻蜓立上头”。

到了夏日,一张张又大又圆的碧绿荷叶,覆盖了整个池塘。一眼望去,荷叶连天接水。轻风吹过,荷叶轻轻摇动,叶盘里的水珠滚来滚出,宛若一条细长的珍珠,蜿蜒着顺着叶脉倾斜而下,滴落在水中,惊动了池中休憩的鱼儿,煞是好玩。亭亭玉立的莲秆,高擎着玉盘般的莲叶,绿萼衬托红蕾,三三两两点缀在荷叶间,散发着淡淡的清香,令人赏心悦目,颇有“接天莲叶无穷碧,映日荷花别样红”的美感。

“红衣落,皎洁出污泥。”到九月,荷叶枯萎了,花儿凋谢了,莲藕也成熟了。到了深秋挖藕时,人们走下池塘,或蹲、或站,在齐腰深的水中,双手顺着荷花的茎秆,探测出莲藕根茎走向,扒开藕身附近的污泥,将整藕向外拔出。挖藕,力度要适中,谨防断裂。莲藕洗净后,藕身修长光滑,白皙圆润,粉雕玉琢,真可谓“濯清涟而不妖,出淤泥而不染”。

“荷莲一身宝,秋藕最养人。”秋藕经过春夏两季的沉淀,到了秋季收获的时候圆润又饱满,藕香浓郁,味道佳且富含营养,在民间常有“水中人参”的美誉,早就成了人们餐桌上的美味佳肴。

故乡地势平坦,夏秋两季独有一片荷塘是此处最美的景致。兴许碰上些留恋路途风景的人来,会在这儿落脚、拍照,采一片荷叶做留念。

我常年在外,平常很少回家,往往听见或看见有关写到家乡的文字便不免伤感,想到故乡的荷塘、故乡的荷花、故乡的莲藕、故乡自产自销的湘莲和藕粉。

中秋节我回了一趟老家。皓月当空,万家团圆。吃完月饼,我在荷塘散步、赏月。那时天空布满了稀疏的星星,夜风飒飒,一阵阵清香扑鼻而来。草坪里留下了我儿时与玩伴的欢声笑语,家的感觉有温度有韵味。故乡荷花美,金秋莲藕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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