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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4年10月27日

红楼一梦同谁近

张芷瑄

悲喜千般同幻影,古今一梦尽荒唐。我拂去百年的重重帷幕,抱拥这被无数前人抚过的《红楼》,大梦一场。

《红楼》是一场大戏。它以具有代表性的贾、王、史、薛四大家族兴衰为大背景,以演绎封建贵族青年贾宝玉、林黛玉、薛宝钗之间恋爱和婚姻悲剧为中心,叙述一个个小人物在淤泥漩涡中的挣扎与无奈,是反映封建社会盛极而衰的聚焦写真,更是一场反映中国近代史实的巨型史诗。

唯有丰满真实的人物,才能构建起一幅巨大的史诗。而在滚滚时代洪流的淘洗下,《红楼》中一个个人物的形象经过时间的沉淀也更为具体丰满,在《红楼》的史诗中熠熠生辉。其以金陵十二钗为最。她们各具特色,各显风流,却都命途多舛。正是因为极善极美却落得极惨极悲的结局,才使红楼一梦惊醒,唯余泪湿满襟。

记得《红楼》序中有这么一段,一僧一道告诫灵性已通、凡心正炽的灵石:“凡间之事,美中不足,好事多磨,乐极悲生,人非物换,到头一梦,万境归空,你还去吗?”顽石曰:我要去。其实早早便有言了红楼之悲,世间之苦。但如若我们不同顽石一般往红楼梦一场,不品人间八苦,不遇世间聚散,我们便将解不开《红楼》大意,悟不懂世间真理。

而《红楼》一文,细细琢磨而来,我们透过“假作真时真亦假,无为有处有还无”,悟得了世间真假是相对的,并没有绝对的真和绝对的假;透过“身后有余忘缩手,眼前无路想回头”,悟得了人总在身后还有余地时,一味贪索,在山穷水尽时,才想起回头;透过“叹人间,美中不足今方信。纵然是举案齐眉,到底意难平”,悟得了即便是门当户对,郎才女貌,也不一定会得到美满生活。人生在世,没有十全十美,越是追求完美的人,往往烦恼和痛苦越多。《红楼》一书,越是细读,越是大彻,越是细品,越是大悟。

正同白先勇先生所言,每个人到这世上来,同样是历劫,也是走一趟,也是经历红楼一梦。故而红楼一梦,半世凄凉。然不入红楼,终不得悟,一入红楼,终成痴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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